是那支已经报废、布满裂纹的朱砂笔!
紧接着,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的暖流,毫无征兆地从笔杆中渗出,透过我破烂的棉袄,瞬间注入我几乎冻僵的胸口!这股暖流所过之处,那撕扯灵魂的冰冷吸力竟然被稍稍阻隔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我腰间一直挂着的一个小物件——那是小时候村里一个游方道士给的,说是能辟邪的、用桃木刻的粗糙小葫芦——毫无征兆地,“啪”一声,炸裂成了粉末!
仿佛某种守护的屏障被彻底打破,但也抵消了最后一部分吸力!
我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湿透了全身。右臂的灼痛和灵魂的撕扯感如潮水般退去,但那种濒死的恐惧感却牢牢攫住了我。
得救了……又是那支笔?还有那个早已被我遗忘的桃木葫芦?
我惊魂未定地看向废墟中央。那个白色的无面身影,依旧站在那里,但它抬起的手,已经缓缓放下。它那空白的“面孔”,似乎微微偏了偏,像是在……疑惑?
它没有再次发动攻击,也没有消失。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下一次机会。
而那些废墟边缘的古老纸扎人,也重新恢复了静止,但它们“面朝”的方向,依旧锁定着我藏身的这棵树。
我明白了。我暂时安全了,但我也被彻底“标记”和“包围”了。我离不开这里。任何试图远离的举动,都可能再次引发那恐怖的吸力。那支笔和桃木葫芦救了我一次,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我被困在了这片废墟的边缘,与那个无面的“纸新娘”(或者它的一个分身?)以及它的纸扎仆从们,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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