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血焰熄灭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和死寂。
门外的撕扯声、糨糊分身的波动、守夜人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仿佛刚才那场恐怖的爆炸,将一切都抹平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模糊,只有右臂残留的、仿佛被烙铁烙过的剧痛,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不是噩梦。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门洞外透了进来。
天……亮了?
我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向门口。
木门已经彻底碎裂,露出一个大洞。洞外,不再是那令人绝望的粘稠黑暗,而是熟悉的、雪后荒山的景象。天光熹微,洒在雪地上,泛着清冷的光。
禁锢……消失了?我能出去了?
我挣扎着,用还能动的左手撑起身体,一点点向外爬。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剧痛。当我终于爬出那个破洞,重新呼吸到外面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时,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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