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人家?”我闭着眼,颤声问道。
“咳……咳咳……”坟包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好一会儿才平息,“听着……时间不多了……那邪物被我的符刀所伤,又被这乱葬岗的残存阴气所阻,暂时无法完全显形……但它的一部分‘意’,附在了那支‘灵犀笔’上……它在逼你,逼你心甘情愿……或者是在极致恐惧下……完成‘点睛’……”
余老汉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我……我控制不住这笔……”我几乎要哭出来,右手仍在颤抖着想要抬起。
“灵犀笔……连通阴阳……能画魂,也能……伤魂……”余老汉喘息着,“它要你的眼睛,是为了补全它从‘巡夜使’那里得到的……你们一村人的生魂气……完成最后的蜕变……不能让它得逞……”
“我该怎么办?!”我绝望地喊道。周围的窸窣声越来越近,冰冷的纸人气味已经扑面而来。
“笔……是死物……邪的是附在上面的‘意’……”余老汉的声音越来越弱,“用你的血……活人的血……阳气最盛……涂在笔杆……试试……”
血?
我来不及多想,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将嘴唇咬破!一股腥甜瞬间充满了口腔。我立刻将流血的嘴唇按在紧紧握着笔杆的右手虎口上,让温热的血液浸湿皮肤,沾染到那冰凉的笔杆上。
朱砂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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