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那几根手指和烟袋杆的连接处,努力分辨。阳光的角度微微变化,就在某一刻,我似乎真的看到,在烟袋杆被手指“夹住”的部位,那纸面的颜色……好像比旁边稍微……深那么一丝丝?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过,或者……纸的质地略有不同?
这发现微乎其微,甚至可能只是光影的把戏。但在这极度的紧张和稻草人的暗示下,这一点点“不同”被无限放大。
“好像……颜色有点深?”我不确定地低语。
“靠近些……确认……”稻草人催促道,它的“手臂”(那两根垂在我身侧的树枝)似乎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蹭得我胳膊生疼。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慢慢地、慢慢地伸向那烟袋杆……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微乎其微的色差区域的刹那——
“呜……”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叹息般的呜咽声,毫无征兆地在我耳边响起!不是来自稻草人,也不是来自我面前张猎户的纸扎人,而是……来自我侧后方!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缩回手,触电般向后跳开,差点摔倒在地。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惊恐地转头望去。声音的来源,是隔壁院子里的另一个纸扎人——那是王婶的小孙子,狗娃。一个只有半人高的童俑纸扎,保持着拍皮球的动作,脸上也是那副标准的、诡异的笑脸。
刚才……是它发出的声音?纸扎人会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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