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绿点头:“说是献了保定与河间的详细舆图,催来了近百万石的军粮,令耿大将军大喜。”
薛长林冷笑。洪家长年往来于保定、河间两府,早年又开过镖局,洪安的叔叔还在保定任守备,想要拿到保定与河间的舆图再容易不过,可耿大将军才到几日?
洪安一直忙于杀人催粮,转头就拿出了舆图,可见早有准备,就等着在耿大将军面前献殷勤呢!
只要有了耿大将军撑腰,战时谁能追究他杀人的罪责?
薛长林分析完,便叹道:“可惜耿大将军如今正宠信他,朝廷又以讨燕为重,在战事有结果前,我们不好下手。否则,我们所有苦主联合起来告他一状,我就不信耿大将军真能护他到底!”
薛绿对此倒不是很有信心:“我们所有人当真能联合起来告状吗?且不说那些分了家后各自投亲避难的人家,光是李家就不可能与我们一条心了。
“李家与洪家本是姻亲,不可能认不出洪安。那李家长孙不就知情么?可他们哪怕知道了仇人是谁,也依然没打算去做什么。
“李二老爷还嚷嚷说案子是谢县令在朝中的政敌做的。这般睁眼说瞎话,可见是要息事宁人了。
“李老知州在所有苦主中,本就官职最高,连他的家眷都不打算追究凶手,我们其他人出面,又能管什么用?”
此案终究还是要指望谢家人出面的。上辈子的汪老县令没这个资本,可谢怀恩与谢咏有。
薛长林依然心存希冀:“如今不过是战事在即,洪安又立了功罢了。等战事结束,洪安没了用处,我就不信耿大将军还会继续护着他!
“洪安纨绔了大半辈子,就算如今振作起来了,几年的功夫又能学到多少真本事?即使眼下他能讨得耿大将军欢心,也不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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