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土炕上，其他人的鼾声如雷，而李元乾只是闭目假寐，脑海中却复盘着今夜的一切。
疤脸百夫长那张带着刀疤、看似粗豪实则深藏算计的脸庞，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为什么？
那枚珍贵的气血大丹，绝不是心血来潮的赏赐。
疤脸百夫长在灰石城底层摸爬滚打十年，早已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看中的，绝不是李元乾砍柴练出来的刀术那么简单。
军功！晋升！这才是核心！
大胤的军功爵制度，表面上是底层庶民跨越阶层的唯一阶梯，斩首、夺旗、陷阵皆有明码标价。
但这套制度在运行了几十年，在边关重镇灰石城，早已被扭曲、异化，滋生出无数黑暗。
疤脸百夫长，一个在百夫长位置上待了多年的老兵油子，他缺的是什么？
是足以让他晋升更高职位、获取更大权力和资源的“硬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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