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委屈坐会儿,我去烧点热水。”枫杨推开屋门,侧身让两人进去。
江竹月迈进门,目光扫过屋内——空间不大,却收拾得极整洁。
靠里摆着一张旧木床,被褥叠得方方正正,青布床单连个褶皱都没有;窗边放着张矮桌,桌上摆着个粗瓷茶壶,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三个碗,碗沿擦得发亮;墙角立着个旧木柜,柜门上贴着张泛黄的门神画,柜顶还放着两罐杂粮,用布巾盖得严严实实。
翠香熟门熟路地拉过一把木凳:“主子,您坐,我阿玛最爱干净,屋里从来不敢乱堆东西。”
江竹月刚要坐下,目光却无意间扫过木柜侧面——那里竟靠着一张半旧的牛角弓,弓身打磨得光滑,弦上还缠着层护弦绳,一看就是常常用的。
她心里微惊,目光再往下移,柜子底下竟还露着半截刀鞘,黑铁刀把上缠着防滑的麻绳,旁边还堆着几支箭,箭羽理顺了绑成一捆,箭镞闪着冷光。
这些哪是普通下人会有的东西?江竹月手指顿了顿,看向正往灶房走的枫杨背影——方才他耍棍打狼的利落身手突然浮现在眼前,再联想到这些弓刀剑弩,她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枫杨看着是个普通老汉,怎么会有这些兵器?
而且看保养的样子,分明是常练的,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第二十七章恐不是池中之物
江竹月不动声色地问翠香,“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么?”
“不是,奴婢小时候跟着阿玛住在外面,后来才进府住的。”
“哦?”江竹月眼神转了转,“那你额娘呢?平时回不回来啊,你这当差了,想不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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