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姐...”思朔跪坐在赵绾绾身边,用撕下的衣襟蘸着灵泉之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脸上残留的血迹和冰晶。
泉水的清凉触碰到赵绾绾的皮肤,她紧蹙的眉头似乎极其微弱地舒展了一丝丝。
思朔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一种无力感。
她能感觉到赵绾绾体内那股冰冷异力的顽固,却束手无策。
水生靠着冰冷的门框坐着,后背和肩胛的伤口在灵泉气息的持续滋养下,疼痛稍缓,但巨大的失血和消耗让他脸色蜡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杂音。
他紧握着工兵铲,警惕的目光不时扫过泉底那死寂的青铜碑和洞壁上缓慢推演的星图,如同守卫领地的伤虎。
苏南靠坐在另一侧的石壁下。他完好的手臂上,那道被毁灭光线擦过、深可见骨并覆盖着白霜的恐怖伤口,边缘的冰晶在灵泉气息的浸润下正在缓慢融化、剥落,露出底下被冻伤坏死的皮肉和鲜红的血肉。
剧痛让他额头上布满冷汗,但他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只用随身携带半截战术匕首,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剔除着伤口边缘坏死的组织。
每一次下刀,他的身体都因剧痛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冷静得可怕。
他的目光,除了警惕地扫视四周,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那汪依旧散发着幽幽碧光、但明显黯淡了许多的灵泉上,尤其是泉心深处。
“水...变少了...”苏南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寂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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