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中那张由血水凝成的脸冲我笑了。
父亲左肩的伤疤在血浪里浮沉,嘴角的弧度却比记忆中尖锐许多。
我死死攥着虺玉,玉缘割破掌心,血珠顺着鼎耳的云雷纹往下淌,在青铜表面蚀出焦黑的痕迹。
九具焦尸掌心的雷光突然暴涨,祭台地面的算术题扭曲变形。
鸡和兔的影子从血泊里站起来,兔子的三瓣嘴裂到耳根,鸡冠上滴落的血珠砸在青砖上,溅起团团磷火。
"二十三......"父亲的脸在鼎中开口,声音像是隔着层水膜,"小晦,当年教你算术时,可没说答案要用人命来填。"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盘龙柱。
阿雅突然拽住我手腕,她的银铃碎片在雷光中映出诡异光晕——鼎耳内侧刻着天师府的度魂咒,但最后一笔被人恶意改成了痋文。
胖子咳着血沫子扑到鼎边,工兵铲"当"地砸在鼎足:"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跟你胖爷过两招!"
铲刃溅起的血水凝成箭矢,擦着他耳廓飞过,在石柱上钉出个冒着青烟的窟窿。
"坎离易位,雷火归元!"我咬破中指在桃木剑上画出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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