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东南的盘山公路在暴雨中扭曲如蛇,军用吉普碾过塌方区时,张思朔怀中的犀角罗盘突然炸裂。
飞溅的碎片割破她指尖,血珠坠在挡风玻璃上竟凝成卦象:"坎陷西南,当寻血饵。"
"停车!"我拽开车门冲进雨幕。
三十米外断崖处,半截残碑从泥石流中裸露,碑文"林仙借道"四字下压着片油纸——正是七岁生辰时包山楂糕的油纸,缺口齿痕与我当年咬下的形状严丝合缝。
赵绾绾的银针突然扎进碑底裂缝:"公子听!"针尾金铃的嗡鸣里,夹杂着青铜算珠碰撞的脆响。
苏南的战术匕首撬开青苔,暗格里蜷缩着九枚算珠,每颗都刻着天师府弟子的生辰。
"这是怀义师叔的算盘珠。"苏南抹去珠面泥污,"当年他带队进痋谷前,亲手拆散了这副算盘......"
循着算珠指引深入溶洞时,水生突然踉跄跪地。
他裤脚缠满红丝,工兵铲劈开的岩缝里涌出翡翠色蜜浆——裹在黏液中沉浮的,赫然是算盘缺失的第十枚珠子,珠面"癸卯七月初七"的刻痕正与我掌心血共鸣。
"血线痋在引路。"赵绾绾的金针截断红丝,菌丝从断口疯长成网,"公子,它要带我们去......"
暗河尽头豁然是座苗寨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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