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左飞羽此刻胸口憋得像塞了块烧红的烙铁,气都喘不上来,眼前阵阵发黑。单说这一下的力道,就跟被铁钳死死箍住似的,颈骨“咯吱咯吱”响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被生生拧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闫胖子舌头上那些黏腻的液体蹭在自己脖颈的皮肤上,又冷又滑,恶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上次他还能拼尽全力给闫胖子一拳,可这次,左飞羽只觉得胳膊沉得像灌了铅,别说挥拳了,就连抬抬手指头都费劲。肌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得跟棉花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模糊下去。
“诶,等等!”闫胖子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缠在左飞羽脖子上的舌头竟松了开来。
左飞羽顿时觉得喉咙里像是破开了个大洞,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猛灌进来,呛得他剧烈咳嗽。他整个人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破布袋子,“咚”地一声瘫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那圈紫青色的勒痕格外显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肺腑像是被揉碎了再重新拼起来似的。
“还有二哥呢?”闫胖子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磨木头,他眼珠浑浊,却透着股执拗的光,“要我们三个一起死才行!羽哥儿,你把二哥找来,咱们仨今天就一起走!”
这时候他竟然还惦记着吴老二。左飞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闫胖子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清楚,以他现在这状况,别说去找吴老二了,怕是连站都站不稳。可这疯子,竟然把这要命的差事扔给了自己
左飞羽长出了一口气,胸腔里像是被风箱狠狠拉扯过,每一丝气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他忙不迭地点着头,脖颈的肌肉还在因为刚才的窒息而阵阵抽搐,每一次点头都牵扯着喉咙里的钝痛。
左飞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膝盖刚一用力就猛地打颤,像是生了锈的合页,发出“咯吱”的轻响。后腰像是被钝器碾过,酸麻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扶着身后的墙喘息着,指尖抠进墙皮剥落的缝隙里,摸到一手湿冷的霉斑。
左飞羽喉结滚动了两下,舌尖尝到一丝苦涩的铁锈味。找吴老二?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先不说他根本不知道通往楼上的路藏在哪个角落,就算真找到了,难不成真要把二哥拉来陪闫胖子一起死?
当然不!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舌头能当鞭子使的闫胖子越远越好,离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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