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胖小子，你可真会说话！”李秀娥被闫胖子这番话夸得眉开眼笑，那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三人头皮发麻。她的头发被笑声带动，微微晃动着，露出了另一只眼睛，同样是浑浊的白色，没有一丝神采。要是这笑容出现在钱芊芊那样的小姑娘脸上，倒还有几分风骚妩媚；就算是李秀娥本人活着的时候，或许还有那么点女人味，可现在，她头发凌乱，满身血污，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一笑起来，脸上的血渍跟着褶皱，显得格外狰狞，看得左飞羽、吴老二、闫胖子三人的汗毛根儿都快炸起来了，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冷风在吹。
“不过啊，你这模样，还真和老王有几分相像。”李秀娥笑了一会儿，突然收住了笑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往前飘了一步，距离三人更近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你真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闫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老王是谁？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王！而且，男的有私生子自己可能不是道，但你特么一个女的，自己再外边生没生过儿子，自己心里还没点逼数妈？但打死闫胖子他也不会这么说，只能含糊地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假了：“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什么老王，我们就是……就是路过这儿，找错人了！”
“哼，找错人？”李秀娥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把闫胖子看穿，“那你刚才管我叫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萌萌那臭丫头嘴里说的那个男朋友？”
不管是人是鬼，眼前的李秀娥虽然脑子不是很灵光，但记忆力还不错，被闫胖子打了个岔，依旧没有忘了确定他们身份的事儿。
左飞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小皮鞭，他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身旁的吴老二，悄悄递过去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是“准备动手”的信号，毕竟这女鬼眼底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再这么糊弄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毛了。
可没等吴老二接茬，身旁的闫胖子突然把手指向左飞羽，脸上一副你真厉害的表情，“大姐，你真厉害，是他！他就是你闺女孙萌萌的男朋友，他叫左飞羽！我是他哥。姐，你看我家小羽长得帅不帅！”
左飞羽听见这话，差点没当场把小皮鞭甩闫胖子脑门上——这死胖子是属泥鳅的吧？甩锅倒是比谁都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闫胖子踹进墙缝里的冲动，脸上还得挤出一副“乖巧”的表情。
“左飞羽？”李秀娥歪着脑袋，沾满血污的头发从肩膀滑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下一只浑浊的眼睛盯着左飞羽，手指还在下巴上轻轻敲着，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我记得萌萌那死丫头跟我提过，她男朋友好像叫‘欢迎光临’还是啥来着？你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但又不太对……”
左飞羽心里吐槽：这哪跟哪啊！“里边请”和“欢迎光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女鬼的记性比闫胖子忘带板砖还不靠谱！不过仔细想想，“里边请”仨字念快了，倒还真和“欢迎光临”有那么点迷之相似，李秀娥这么说，倒也不算完全说错。
可眼下这情况，左飞羽是真恨不得把闫胖子的板砖抢过来，塞他自己嘴里——这死胖子办正事儿的时候永远掉链子，就这么把突然把自己卖了出来，自己完全没准备啊！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跟女鬼说“其实，我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接话，甚至还得顺着她的话圆：“是、是的伯母，我平时朋友都叫我化名左飞羽，我真名其实叫‘里边请’，不是‘欢迎光临’。对了伯母，萌萌呢？她在家吗？我们找她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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