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风微微笑道,“您说的我明白,县官不如现管嘛,再说银矿距离您这西京府衙少说也有百里,鞭长莫及,您不了解情况也正常。”
黄柏连连点头,“感谢郡主体恤,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沈寄风扬起秀气的下巴,金钗适时送上来一本账簿。
“四月初一,借调十五名匠人到西京府修缮府尹花园。”沈寄风边翻边读,“黄大人,你家花园不小哇,整整借调了一个月的匠人,还有四月初五,又借调了八个匠人去修缮房屋,这个地址好像是你新纳的小妾家吧?”
沈寄风晃着手里的账簿,“这是郑管事留下的账簿,黄大人,他写的可是实情?”
黄柏一张老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黑,差不多能开染坊了。
“看来,您和这位郑管事也不像您说的那么不熟。”沈寄风扬着笑脸,“黄大人,朝堂的事我不熟,您这种情况如果被御史知道了,是参您以权谋私呢?还是中饱私囊呢?”
黄柏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官袍。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却有些发颤:“郡主开恩,是下官错了,不该调动匠人修私宅。”
沈寄风摇摇头,“黄大人,您是聪明人,这可不是本郡主想要的答案。”
黄柏只恨自己当初不该贪这点小便宜,让郡主抓住了把柄。他急忙跪到沈寄风面前,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郡主,匠人和郑管事,下官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下官知道郑管事是工部虞部一个主簿的姻亲,那位主簿姓果,叫果瀚。而且郑管事一直都受工部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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