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去冶炼坊!”
“不对,”张老憨纠正沈寄风,“是洗矿坊。”
洗矿坊由老匠人陈三里负责,他把矿石投到石臼里,抡起铁杵反复捶打。碎石逐渐成为细粉,过箩筛,大的颗粒继续捶打,再过筛,如此循环几次,矿石全都变成了粉末。
一旁的副手把粉末加入清水。
“上摇床!”
陈三里抄起木铲,将槽底沉淀物铲到樟木制的溜槽上。随着有节奏的摇晃,较重的矿粉渐渐在槽纹中分层。老匠人布满老茧的手指突然停在一道泛着金属光泽的纹路上。“取试金石来。”
学徒捧来黑石板。陈三刮下少许矿粉,与标准银针在石板上并排划痕。银针划出的痕迹洁白如霜,而矿粉划痕也微微泛着银光。陈三仔细观察后,微微点头。“这矿粉不错,银含量应该不低。”
在场所有人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陈三里道,“让冶炼坊准备熔炉吧。”
“阿嚏!”张老憨打了一个无比响亮的喷嚏。沈寄风这才发现,他们四人还穿着湿衣。
“是我太心急了,你们快去换衣服。”她转头嘱咐金钗,让她去膳堂交代,给大伙预备些热水洗澡,再多熬些姜汤。
张老憨吸着鼻子,他年龄大了,不比年轻人的身体,这会明显感觉到有些鼻塞,“郡主,陈三里的判断不会错,您就放心吧,现在该担心的是下面透水的矿洞,什么时候才能再下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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