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的光线像无形的针,刺得姜穗眼睛发涩。
审讯室里空气凝滞,只有陈科长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霍靖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精准、冰冷,没有任何废话,像手术刀剥离皮肉,直指神经。
“金条来源。详细过程。”
“抵达临海市码头的时间。乘坐的交通工具。车次或船次。花费金额。”
“在码头停留期间,接触过什么人?花了多少钱?每一笔花销的具体数额和去向。”
每一个问题,她都必须回答,甚至让她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声音平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后怕,开始编织那个半真半假的网:
“金条……是我从家里拿的。他被抓那天,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冲进家里抓人,我……我吓坏了,躲在自己屋里。
后来外面乱哄哄的,听见有人喊‘带走’,我才敢起身扒门缝看……家,就这么被抄了。”
她刻意模糊了举报信的细节,只强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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