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冬天不是冻得,鼻涕眼泪横流,在家也不过是在炕上多铺几捆草,棉被里都是芦苇,哪里有什么冬衣?窝在炕头将自己埋草堆里一个冬季,冻不死就成啦,有事出个门都能冻去半条命。现在能穿上皮袄,他们能不飘吗?
飘的最厉害的这会还不是杨斜眼子,反倒是黄瘸子。
黄瘸子坐在竹筏上,双手不停的摸着身上的狼皮袄,嘴角挂着一抹讥笑和报仇雪恨后的快感。
娘的,管当年是被哪里的狼伤到的,都是狼,那就是一家人,一个祖宗的。成群的狼都被俺们吃肉扒皮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这他娘的不是狼牙山吗,老子要是在瞅见狼群,还是不能放过他们,来一个杀一个,吃光它们的肉,扒了它们的皮,骨头也要煮了喝汤。
这可真的把黄瘸子牛逼坏了,他不仅是心里想,嘴上更是天天这样叫嚷着。
周家庄这伙人有心想损他几句吧,瞅见他的腿,在想想他当年的惨样,也就没了损他的心情,只能在心里吐槽几句。
竹筏缓缓向前滑行,前头都已经滑行半天了,狼牙山谷这边还有竹筏没下河。
长长的竹筏队伍,一眼看不到头,林奕可站在竹筏上半天了,她觉得腿疼。
林奕可觉得人就是惯的,真他娘的,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现在站着都觉得腿疼,要是还和前几天一样赶路,怕咬牙还是能坚持走下去的。
林奕可一家五口,加上王田和王木七口人,三个竹筏,没办法他们牲口多。四头牲口放到了两个竹筏上,由王田和王木两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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