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陈墨白精神大振,顾不得擦汗,立刻又拿起一件明代晚期的铜香炉。
这次,他尝试将感知聚焦于铜质的合金成分比例。同样,他抵抗住了那些关于历代主人焚香祈愿的情绪碎片,只捕捉金属本身凝固下来的“记忆”。
一次又一次,他乐此不疲地练习着。
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那“触灵”的能力仿佛自有生命,总是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更深的信息,稍有不慎,心神一荡,就会再次被拉入那纷乱的信息洪流。好几次他都差点重蹈覆辙,全靠胸口的药玉及时散发清凉气息,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进步。
从最初只能聚焦一两秒,到后来能稳定维持十数息;从只能感知最表浅的物理特征(如材质、磨损),到后来能稍稍深入,感知到制作年代的大致范围,而主动屏蔽掉具体的人物和事件情绪。
他学会了对感知进行“降级”和“过滤”。就像调节相机的焦距和光圈,不再总是用最大光圈和无限远对焦,而是根据需求,选择特写、中景还是远景。
这不仅大大降低了精神消耗,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鉴定效率反而提升了!
以前他感知一件东西,如同看一场漫长而嘈杂的电影,需要从中费力地筛选有用信息。而现在,他能直接“提问”:这件东西主要材质是什么?大概是什么年代的?有没有后期修补的痕迹?
答案往往直接而清晰。
更重要的是,这种精准的、有选择的感知,让他的鉴定结果听起来更加“合理”。他不再需要绞尽脑汁地去编造理由,解释自己为何能一眼看穿某件高仿品的破绽,或者为何能断定某件不起眼的东西是宝贝。他可以直接点出:“这釉面气泡特征不符合明代早期规律”,或者“这铜质配比是清中期的典型配方”,听起来就像是经验极其老到的行家基于细微特征做出的判断,而非什么玄乎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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