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举起手中那页残页,指向其中一行关于某种特殊沁色判断的秘诀:“这一行秘法,乃我秦家独门所有,从未外传!若非窃取,闻成海师徒何以得知?又何以能屡次精准判断玉器沁色?”
他这话极为刁钻。技艺传承这种东西,尤其是秘法,很难有实物证据,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他凭借其行业地位和影响力,率先发难,抢占道德制高点,很容易就能引导舆论!
果然,台下众人看向陈墨白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怀疑和鄙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琉璃陈’眼力那么毒,原来是……”“窃取祖传技艺,这可是大忌啊!”
议论声几乎要将陈墨白淹没。
秦远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趁热打铁,图穷匕见:“陈墨白!今日当着天下同道的面,你若还有一丝廉耻,就当众承认你师门过错,并将你师门保管的我秦家《斫玉录》残卷及其他信物,尽数归还!否则,古玩行内,再无你立锥之地!”
巨大的压力向陈墨白压来!无数道目光要将他刺穿。
承认?师门清誉尽毁,自已也将身败名裂!不承认?拿不出有力证据反驳,同样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千钧一发之际,陈墨白看着台上那页被秦远山视为王牌的残页,以及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的愤怒和慌乱,脸上竟然缓缓露出一个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讥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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