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上面警察贴上封条、脚步声远去、院门重新被带上的声音,陈墨白才敢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腿都软了。窖井里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霉烂白菜帮子味儿,熏得他直犯恶心。
他不敢立刻出去,又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彻底没动静了,才小心翼翼地顶开木板爬出来,浑身沾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要命的木盒和破壶。
他不敢再多留,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挤开门缝,溜了出去,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拐进另一条胡同,才敢停下来靠着墙大口喘气。
太险了!
他看着怀里的木盒,心情复杂。这玉璧是重要的线索,但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拿回去藏哪儿?被阿杰或者秦远山的人发现,就是灭顶之灾。
他想了想,一咬牙,转身又朝着金三钱那杂货铺的方向走去。现在,能暂时信任并且有能力处理这玩意儿的,恐怕只有那位深藏不露的金爷了。
来到“三钱杂货”,撩开门帘,金三钱还在那儿就着台灯磨东西,头也没抬:“嘛呀?才多会儿功夫就又来了?两包烟钱这就凑齐了?”
陈墨白也顾不上客套了,直接把那木盒放在柜台上,压低声音:“金爷,救命!”
金三钱这才抬起头,看到陈墨白这一身狼狈样,又看了看那木盒,花白的眉毛挑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打开盒盖。
看到那枚玉璧,他眼神微微一凝。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片刻,尤其是在陈墨白指出那几处异常沁斑的地方反复观察。
良久,他放下放大镜和玉璧,脸色有些凝重:“汉代的料,宋代的工,清代的沁,现代人做的局。好东西啊…可惜,是索命的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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