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怀里揣着那把磕嘴的破壶,感觉自个儿不像个古玩行学徒,倒像个收破烂的。可这破壶是金三钱金爷给的,那就不是破壶,是“接头信物”,是“革命火种”!
他按着金三钱那云山雾罩的指点,往师叔赵明远家那片胡同溜达。心里琢磨着,“赌局牌桌”他是没门路找,“相好的姘头”更是两眼一抹黑,唯一能碰碰运气的,就是师叔那平时遮得严严实实的小院了。
师叔赵明远虽说在潘家园有个铺面,但家安在离琉璃厂不远的一条老胡同里,独门独院,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师父闻成海以前偶尔提过一嘴,说师弟那院子风水不错,就是人忒独,不爱让人去。
此刻,陈墨白站在这略显破旧的朱漆小门前,心里直打鼓。师叔刚死得不明不白,自己就这么摸上门来,要是撞上警察或者秦远山的人,那可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左右瞅瞅,午后的胡同静悄悄,只有几只肥猫在墙头晒太阳。心一横,试试看吧。他先是假装路过,然后猛地一拐弯,伸手就去推那院门。
嘿!没锁!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陈墨白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闪身进去,赶紧把门带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小院里静得出奇,弥漫着一股无人居住的尘埃味和淡淡的植物腐烂气息。院子不大,角落里堆着些杂物,一棵老石榴树掉了满地果子,也没人捡。
正房的门倒是锁着的,一把黄铜老锁挂在上面。
陈墨白没急着去撬锁,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窗台、煤堆、犄角旮旯都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他有点泄气,金爷的话到底靠不靠谱啊?难道真要学那梁山好汉,半夜来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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