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琉璃厂混饭吃的,谁不知道他秦家?”金三钱冷笑一声,“秦老狗当年就是个坑蒙拐骗的主儿,仗着有点眼力,专干些下套做局、强买强卖的勾当。后来发了家,洗白开了公司,底子还是黑的。到了秦远山这辈,更是青出于蓝,手黑心狠,胃口大得很呐。”
“那…那张借据…”
“借据?”金三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秦老狗虽然不是东西,但极好面子,借钱抵押这种事,他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偷偷赎回来,绝不会留下把柄。那行‘扳指已赎’的字,我记得当年还是我亲眼看着老闻写上去的。现在被遮了?”他冷哼一声,“赵明远真是狗急跳墙,这种一眼就能拆穿的把戏也敢用?怕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您的意思是…”
“意思?”金三钱瞥了他一眼,“意思就是,从赵明远上当开始,到后来他找你师父求救,再到今天这通电话,可能都是人家计划好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钱。”
陈墨白感到一股寒意:“不是为了钱?那为了什么?”
金三钱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陈墨白的胸口(那里揣着玉璜),缓缓道:“有些东西,比钱值钱得多。有些旧怨,也不是钱能化解的。秦远山逼得这么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放下茶碗,正色道:“小子,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确保你师父在医院绝对安全,我会托几个老伙计帮忙照看着。第二,你要立刻找到赵明远,赶在秦远山的人之前找到他!他是关键人证,也是破局的关键点!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可是师叔他神出鬼没,电话也打不通,我去哪里找?”
金三钱沉吟片刻,走到里间,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陈墨白:“你去这个地方,找一個叫‘顺子’的人。他是这一片的‘包打听’,鼻子比狗还灵。就说是我金老三让你去的,给他看这个。”他又从柜台里摸出一枚旧铜钱递给陈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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