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江涛焘滴酒不沾。
他觉得只有一事无成的废物才会借酒浇愁。
而现在,他就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爷爷死了,该他陪他的父亲喝了。
小小离开之前,他曾在村口最后一次见过小小,对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邋遢,打扮得干干净净,但少了条手臂,始终看着有些吓人,也不知道那些外来者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我真的很嫉妒你。”
“凭什么啊……你说,你凭什么?”
“我到底哪点儿比不过你?”
江涛焘嗫嚅嘴唇,但对方已经远行,听不见他的讲述,听不见他的绝望。
夕阳下,小小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比十六村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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