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紧了棉袄,蜷在车板上,听着车轮碾压冻土的咯吱声和灰驴打着响鼻的声音。
在寒冷的晨风中走了将近一个半钟头,才来到奎爷家附近的山脚下。
他原本的计划是多攒点猎物再去卖,甚至还想再进山一趟。
但昨天老爹提到了大姐的情况,那些话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上,让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进山打猎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大姐那里必须尽快去一趟。
自己家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老爹老娘都能吃上肉了,绝不能让大姐还在婆家苦哈哈地熬着。
从牙缝里抠东西给娘家,还要忍受弟妹的怨气和村里的闲言碎语,他能够想象大姐究竟顶着怎样的压力。
况且,从大姐所在的刘家屯进山,是另一个方向,那边的林子地势平缓些,他也很熟。
到时候给大姐送完东西,可以带着大姐夫家那两个半大小子进山溜达一圈。
一来让他们看看他如今的能耐,二来也算是个亲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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