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被后生们心急火燎地搀扶着,也颤巍巍地挤到了最前头。
那张沟壑纵横如同老树皮的脸先是猛地一抽,露出见了活鬼般的神情,随即,深深的褶子如同冻土解冻般化开,眼里射出惊喜的老泪混着精光。
他枯瘦的手掌带着积攒了一辈子的力气,“啪”地一声重重拍在陈冬河沾满污雪冻血的肩头上。
老迈但依旧洪钟般的声音响彻雪地。
“好小子!是个能撑起老陈家门楣的汉子!好哇!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有了你,天塌了也能擎住半个!”
老人家的目光像犁头,扫过一张张被饥饿和兴奋烧得通红的脸。
重重的咳嗽两声,清了清被寒气刺得发痒的嗓子,那沉沉的威严瞬间压住了人群的嗡嗡骚动:
“老少爷们儿,婆娘孩子,都竖起耳朵听真喽!这俩山猪,是冬河豁出小命钻进老林子才弄回来的。”
“按着早些年定死的规矩,野物归集体,得分工分分肉!”
“可自打去年腊月,上头下来的红头文件就写得明明白白——”
“往后老林子里猎户打来的山货野味,那都是谁的能耐,就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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