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脚步硬生生刹住,巨大的头颅猛地回旋,那张血污横流、狰狞如同恶鬼的面孔,死死盯向了千米外山梁上那棵树上渺小的身影。
这新的,更直接的痛楚源头,仿佛压过了对眼前这个可恨猎人的仇怨。
这头被杀戮蒙蔽理智的凶兽,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庞大的身躯在雪地里硬生生扭转方向。
如同一辆开足马力失控撞来的死亡战车,舍弃了几乎触手可及的猎物,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直扑陈冬河藏身的那棵大树。
雪尘如烟腾起,大地在颤抖!
那点距离对它庞大的步伐而言,转瞬即至。
这一切都在陈冬河的预料之中。
棕熊转向的瞬间,他已将早已备好的粗麻绳,三两下紧紧缠在自己腰和粗壮的树干之间,牢牢固定,确保上膛射击时身体的稳定性。
刚系死绳结,沉重如同鼓点般的奔跑声,裹挟着腥臭的风,已如雷鸣般冲到树下。
巨熊人立而起,接近三米的恐怖高度,让它那张恐怖的血盆大口,几乎要舔舐到陈冬河藏身的树枝。
仅存的独眼燃着地狱般的怒火,两只覆满老茧,足以捏碎头骨的车轮巨掌,带着拍碎山石的恶风,狠狠抡在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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