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半夜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自家这土墙房,土墙结实。
可房顶是大梁、檩子、铺着厚厚的秫秸和干草,浇透了煤油,点把火就全完了!
到时候房梁塌陷,大火封门,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熊熊怒火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几乎烧尽了周遭的寒气。
他握着柴刀,像一只夜行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拉开屋门。
光脚踩在冰冷的雪地上,每一步都稳如磐石,绕到了屋后。
只见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将一桶桶煤油往墙根泼洒。
还有两人正费力地往窗户下堆着干枯的玉米秸和高粱秆,显然是想让火烧得更旺、更快!
不能犹豫!
他如同鬼魅般扑了过去,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柴刀翻转,刀背精准地砸在一个又一个的后颈窝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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