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爷又扒拉着仔细看了看两头梅花鹿,尤其翻动那剥开的口子和冻僵的内里,有点惋惜地咂咂嘴:
“梅花鹿是好东西,鹿茸、鹿血、鹿心都抢手。可惜这血没存住,天冷又冻过了,没上次那条新鲜活泛的好。”
“不过咱们是老交道,你送来的货也靠得住。这样,这两只,老哥给你三百整!凑个吉利数!”
“奎爷敞亮!”陈冬河笑着接了钱。
他心里清楚,奎爷收去转手肯定有赚头,但这价格在当下确实算公道。
个体经济才刚露头,市场就这么大。
沉甸甸五百八十块钱——一大叠十元钞工农兵票和一些散票到手。
陈冬河看都没看自己那份,直接把这厚厚一摞钱,塞到了老实姐夫刘强粗糙的大手里。
刘强像被烫到一样,连连推拒,急得脸都红了,说话都磕巴了:“冬河!这…这不能!太多了!都是你拿命挣的,我们……我们啥也没干,咋能……”
陈冬河一把按住他的手,力气大得让刘强挣脱不得,语气是少有的郑重和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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