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寒风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
“吱呀”一声关紧了门栓,还顺手上了门闩,插得死死的。
然后拉着陈冬河的胳膊,脚步沉稳却急促地走进了光线有些昏暗,飘着淡淡灰尘和陈旧木头气味的堂屋。
“坐!冬河,甭急,慢慢说,到底摊上啥要命的过结了。”
奎爷拉着陈冬河在八仙桌旁坐下,自己倒了碗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下肚。
抹了把嘴边的水渍,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浑浊的眼底是见惯风浪的镇定:
“是有人要你命?还是……你想弄死谁?能托我老头子办的话,就别沾那沾血的手。干净身子比啥都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带着老江湖的审慎。
陈冬河看着眼前这位上辈子也同样为自己扛下血债的老人,眼神里最后一点防备也卸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那压抑了太久的憋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随着讲述宣泄而出。
一五一十的将林爱民做的那些龌龊事,以及他自己如何调查核实,又如何从林大头那里确认这杂碎其实毫无背景根底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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