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爷在家吗?”
陈冬河朗声招呼,声音里带着刻意驱散冷硬的笑意。
院子里,一张吱呀作响的旧竹椅上,奎爷正眯着眼晒着午后暖洋洋却没什么热力的太阳,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京戏。
听见喊声,他眼皮一撩,看清来人,脸上的褶子立刻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透着熟稔的亲热:
“哟——冬河小子。稀客啊!听动静昨天又进林子撒欢去了。咋样,给老哥弄着啥好货色了。”
在奎爷眼里,陈冬河简直是财神爷座下送宝童子,每次来准有惊喜,能让他那点见不得光的营生多些油水。
陈冬河笑着摇头,把沉重的酒坛在院角冰凉的石墩上放稳当,发出沉闷的“咚”响:
“嗨,好东西是见着了,可惜……没弄上手。”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搓了搓被坛子冰得发红的手。
奎爷一听就来了兴趣,身子从竹椅里坐直了些,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闪着市侩的精明:
“哦!啥稀罕玩意儿还能让你小子失手。是顶天的熊瞎子还是成了精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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