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凑过去,声音不高不低,脸上挂着乡里年轻人带点拘谨又懂事的笑,搓着手哈着气。
老大爷抬眼,浑浊的眼睛扫了他一下,扯起麻袋一角往里抓,动作是经年累月练出的利索:“中,管够新鲜!”
三两瓜子,半斤花生,秤杆子高高的,用旧报纸麻利地裹成两个三角包。
“一共八毛。”
陈冬河递过一块钱,等找零的工夫,身子往前倾了倾,自然地靠近些,压低声音问:
“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儿?听说昨个儿运输队里出事儿了?有人被开了瓢儿?”
他用了个更严重的词试探,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老大爷捏着两张毛票的手顿了顿,抬眼仔细打量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
“嚯!这事儿传得够快?昨天晌午才砸的锅,今儿外乡人就门儿清了?!”
语气里带着对消息传播速度的意外,又透着点“你消息挺灵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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