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涎水被拉成长长的,粘稠的丝线,像污秽的死亡挂饰,从呲开的獠牙间不断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浑浊的小坑。
群狼狂躁地绕着粗壮的树干基座疯狂奔跑、跳跃、嘶吼,利爪拼命抓挠着粗糙的老树皮,发出“刺啦刺啦”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
那头高大的头狼终于再次踱了过来。
它那双血红的眼睛冷冷扫视四周,确认没有陷阱后,才再次迈着属于胜利者的步伐,踱到那堆未能凭空消失,依旧散发着温热诱惑的肉块和脏器旁。
旁若无人地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刺啦”的咀嚼撕扯声,开始享用这迟来的贡品。
只是那份姿态中,少了几分从容,多了几分被冒犯后的压抑愤怒。
其他狼只能紧紧围着树干,牙齿因用力而摩擦出“咯咯”的瘆人声响,吞咽口水的声音汇聚成一片难听的“咕噜咕噜”合唱。
幽绿的眼睛死死盯着树根下,贪婪和饥饿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烧化一切。
“规矩倒是不小!”陈冬河低沉的声音从树冠上清晰飘下,带着钢锯打磨般的冷硬,“真当老子是在孝敬你祖宗?”
他的双手依旧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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