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乍起,身体已先动。
目光电射,瞬间锁定侧前方不远处那棵粗壮如塔,枯枝如鬼爪刺向灰暗天空的老白桦树。
树干笔直,离地足有七米多高的位置,赫然有个比磨盘还粗的巨大树杈。
陈冬河几步蹬踏纵跃,迅疾如扑食的猞猁,利索得比野猫还要干脆,三下两下就攀上了那致命的高度。
在树杈上坐稳脚跟,他麻利地解下随身那卷结实棕索,绕着上半身和粗大的树干主干,飞快地捆扎几道,死扣绳结!
整个人如同焊死在巨木上的磐石,牢牢固定在料峭的风雪之中。
几乎就在绳索系紧的瞬间——
对面山坡的林线边缘,雪地里猛地攒动起一片片不安的灰色涟漪。
来了!
两只体型明显更大,骨架精瘦,披着脏污青灰色厚毛的狼影,如同从雪坡后浮出的鬼魅,率先探了出来。
它们绿荧荧的眼睛像两簇燃烧的磷火,贪婪、凶狠,死死钉死在陈冬河栖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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