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替人卖命,累得皮包骨头油尽灯枯,连口像样的饱饭都没混上,最后落得个啥。
这一世,必须得替被那场风波牵连没了的大姐,替苦熬日月累弯了腰的老爹老娘,更要替自个儿好好地活!
陈冬河脑海中浮现出家里土灶坑前老爹烟袋锅上飘起的那缕愁闷的烟……
老娘布满厚茧皲裂、泡在冷水里洗菜的手……
二姐沉静又隐藏着深深担忧的眼……
他想象着自己拖着这头小山似的熊瞎子回去,“轰隆”一声砸在当院雪地的场面。
想象着老爹那硬得跟冻土似的板脸,还能不能绷得住纹丝不动。
嘴角再绷不住,硬是向上咧开,扯出一个带着狠劲和期待,甚至有点孩子气的笑容。
连日积压在心底的阴云和沉甸甸的担子,终于散开一丝缝隙,透进了点亮堂风。
心头一松快,脚下便跟生了风似的,踩在深雪里的步子也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利落。
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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