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厚重的皮袄子呼呼作响,勉强裹住身体的热气,脸颊却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只一小段路疾跑下来,刺骨的寒气已将眉毛,眼睫毛都凝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霜,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股长长的白气。
他抬起冻得发僵的手,狠狠搓了把脸,脸颊微微刺痛后才泛起一点热乎劲儿。
林子的边缘像一道无形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界线。
茂密的针叶林沉默地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中,散发出潮湿枯枝、腐叶和积雪混合,带着原始气息的复杂味道。
陈冬河猛地停下脚步,胸腔剧烈起伏,呼出的长长白气瞬间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再往里,就是真正要命的战场了。
莽撞冲刺的震动足以让方圆数百米内的活物逃匿无踪。
他静立在原地,如同山体延伸出来的一块冰冷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幽深昏暗的林间。
目标很明确,寻找足够轰动整个公社的大猎物。
熊瞎子、东北虎、大群野猪……甚至更凶残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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