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老炮头冻得梆硬的棉袄袖子,语气沉稳得像在说打只兔子:
“老叔,把心放回肚里。这张熊皮我得全须全影地囫囵剥下来,一会儿你们就在上头瞧着,一个都别动。”
他笑容一敛,眼神陡然锐利如鹰,扫过众人。
“要是我办砸了……”声音斩钉截铁,“你们啥也甭管,撒丫子就跑!千万甭犹豫。谁要是掉头想来拉我一把,那才是真要了我的命!”
这是命令,也是经验之谈。
面对这种巨兽,人多反而添乱,搞不好就有无谓的死伤。
话音未落,他一把抄起那柄闪着乌沉沉冷光的钢叉,又将肩上斜挎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紧了紧,腰上利落地缠好一捆指头粗的棕麻绳。
对着众人一点头,脚尖点地,人已如狸猫般沿着那近乎垂直的雪坡滑下。
身形在陡峭的山壁上快速移动,手臂时而撑一下突出的岩石,七百斤的臂力让他稳得像钉在崖壁上的楔子,积雪簌簌落下。
麻绳唰啦啦往下放,不过几个呼吸,六十多米的深谷已被他踩在脚下。
上头的人探头往下看,只能望见一个在迷蒙水汽中移动的模糊身影,像山神手下的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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