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嘴里吧嗒着早就没了火星的旱烟锅子,烟锅里只有一点冷灰。
他尽量把声音放稳,粗大的指节却微微发白,在炕沿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放心,咱家小子福大命大!那仙家……本事大着呢!上回黄皮子送虎,你没瞅见?那虎皮还热乎着呢!这回……肯定也得护着他!”
话虽硬邦邦的,但那点细微的沙哑和烟锅里没点燃的烟草丝,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他何尝不怕?
那毕竟是吃人的猛虎!
可他是当家的,是爹,他不能先乱了阵脚。
就在这时,院门外清脆的驴蹄声和“吱呀”的车轮声由远及近。
王秀梅像被针扎了似的,“腾”地站起来,带倒了炕上的针线笸箩也顾不上:
“大山!听!是不是回来了?”
陈大山也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瞬间亮起,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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