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寻思着那玩意儿捂在手里爱臭膛,昨儿半夜就着急忙慌紧着卖给奎爷了。”
“要不……您受累去奎爷那头瞅瞅?兴许他那儿还能匀出点啥宝贝来?”
“卖……卖给老奎那个倒腾爷了?!”刘主任脸上的笑容像被冻住了一样,眼中的期盼瞬间黯淡下去。
他连连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懊恼地叹气:“唉呀!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老奎那路子比地老鼠还野,城里多少高门大户盯着这点稀罕玩意儿?这会儿再去,怕是连点肉星子都闻不着喽!”
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挤出几分窘迫和近乎哀求的神色,胖乎乎的身子往前急切地凑了凑,放低了声音商量着:“冬河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儿个……能不能再辛苦你老弟跑一趟大山?”
“不拘大小!山鸡、野兔、狍子都成!实在点子旺,能踅摸个大的野猪野羊啥的更好!这钱!上头都批了!”
他猛地从内怀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簇新的十元大团结,“啪”地一声重重拍在陈冬河的手心里,塞得死死的:
“瞧好了!一百块整!算是个定金!等打到野物,多退少补!老弟,你看……成不成?老哥这张脸,就挂你这儿了!”
那眼神里的急切和托付的重量,沉甸甸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
陈冬河心头飞快掂量了一番。
先前一闪而过的“祸事临门”的担忧大概是自己想岔了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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