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秀梅更是瞬间脸色煞白,下意识就想转身冲回里屋,把那位此刻正窝在软草堆里酣睡的大仙藏起来。
陈大山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拽住老伴的袖子,自己则急促地踮起脚尖朝儿子耳边低吼,声音里带着豁出命去的决绝:
“冬河!听爹的!听爹一句!一会儿他们要真敢进来翻腾搜检,你就咬死了说那大仙是爹偷摸藏在被窝底下,自个儿悄悄养的,跟你小子没半点干系!”
“记死了!打死也不能改口!爹一个老不死的农民,没啥打紧的罪名!所有事爹一个人扛,你小子敢犯一根筋试试!”
他那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攥住儿子结实的胳膊,眼神里全是老牛护犊般的拼命。
陈冬河心头猛地一酸,紧接着被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填满。
这就是爹啊!
甭管多大的祸事,哪怕天塌下来,他老人家第一个念头都是张开那不算宽阔的肩膀,死死挡在儿子前头!
他手掌用力反握了一下老爹那只同样粗糙的手,定了定神,声音沉稳下来:
“爹,莫慌!没事儿!咱家一没作奸,二没犯科,公社还能平地起浪扣屎盆子?”
“再说了,这都啥年月了?早年那套整人的把戏早就收摊了!我去开门,你们二老甭吭声,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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