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屯村口的老榆树下,早已黑压压地聚了一片人。
刀子般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鼻尖发红,脚都冻得麻木,却没人肯挪动脚步回家烤火。
陈小霞孤零零地站在人群最前头,棉袄裹得再紧也挡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和噬人的担忧。
她在冷风里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嘴唇抿得死紧,冻得发青发紫,双手无意识地搓着揣在袖筒里的一截麻绳。
把那麻绳搓得滚烫,指节都泛了白。
终于有人熬不住这漫长的等待和刺骨的寒冷,搓着手呵着白气,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掩饰不住的烦躁和一丝微妙的酸意劝道:
“小霞啊,歇歇吧,咱都知道你兄弟本事大,是山里行走的活地图。”
“可二强三强那俩混球小子跟钻山猴子似的,谁摸得准他们蹿哪儿去了?”
“让你兄弟这么漫山遍野地找,大海捞针,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这人话锋一转,透出点不中听的味道。
“你也不能光顾着自己家着急上火,就不把你兄弟的命当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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