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脸上笑容坦然:“林队,您看您这话说的,太客气了!那事儿已经翻了篇儿,过去啦!我陈冬河不是那小肚鸡肠的娘们儿!”
“这次来,纯粹是办正事、领东西的。”他用手指点了点批条,“王叔那边给批了两百发子弹,他老人家当时说了,这是县里单独奖励我打死老虎、为民除害的,得走正规路子领!可不能顶咱守山人每月那点可怜兮兮的定额!”
这话里话外,把“奖励”和“王叔”强调得格外清楚。
林总队脸上那抹热切不变,顺手接过纸条,飞快地扫了一眼上头的红印和数字。
果然是两百发,心里便了然了几分。
他抬眼看向陈冬河,目光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审视的精光。
这小子是真年轻气盛听不懂这暗藏机锋的弦外之音?
还是在这儿给他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
再看到陈冬河脸上那抹纹丝不动,笃定泰然的笑容,林总队心里雪亮了。
嘿!小滑头!这是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他喉咙里挤出两声短促的干笑,若无其事地将批条对折,揣进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军装上衣口袋。
顺手又从炕桌的烟笸箩里拿起烟锅,慢悠悠地装烟叶子,岔开了话题,语气像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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