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冬的老少爷们,还在热炕头里呼呼大睡。
牛车轱辘缓缓碾过冻硬的土路,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王秀梅心疼儿子,紧追几步塞过来一个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里面是用熬出的熊油烙的饼子,滚烫滚烫,散发着油脂和麦面混合的粗粝香气。
贴着怀里揣着,几个时辰都凉不透。
车上十头狼加一头虎,份量沉得老黄牛直晃脑袋,鼻孔喷着粗气。
陈冬河没上车,怕再增加些重量压,坏了这村集体的宝贝疙瘩。
需要的时候,他甚至得帮忙使把力气,帮牛车迈过那些沟沟坎坎。
他裹紧那件磨得油光发亮,几乎辨不出底色的旧皮袄子,抄起牛鞭,鞭梢在冻僵的空气里甩了个脆响。
“爹、娘,我进城了!回来给你们捎点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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