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奎爷那儿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敲定了些细节,陈冬河骑着车去了县供销社。
手里攒着换来的票,他主要目标是多弄点烟酒,这是硬通货,办事送礼都少不了。
柜台角落里一斤用旧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朝天椒干让他眼睛一亮,这玩意儿磨成面进山烤肉时撒点,才够劲儿!
辣椒那股子冲鼻的辛辣味发散出去,猛兽嗅到了也多半会绕着走,省不少麻烦。
钱票递出去,网兜提出来,油纸包的“大前门”香烟、两瓶“北大仓”、一包硬点心、还有那一小包宝贝似的辣椒干,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晃晃悠悠。
等骑到城西那个偏僻得只剩乌鸦叫,连野狗都懒得来的死胡同,看看前后无人,他把东西从车把上一抹,瞬间消失不见。
刚蹬车准备拐出胡同口,迎面撞上四五个斜靠在斑驳的土墙上,叼着廉价纸烟,缩着脖子跺脚的年轻混混。
为首那个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身油渍麻花的破旧工装,眼神像饿了几天的野狗。
先是贪婪地扫向陈冬河空荡荡的车把——
那里空空如也,网兜也没了踪影。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脸懵,烟都忘了抽。
鸡窝头愣了足足两三秒,揉了揉眼睛,反应过来,脸上的困惑被凶狠取代,一步上前堵住去路,眼神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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