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火车站依旧是灰扑扑的砖墙,绿色的木窗框,老样子。
陈冬河熟门熟路地把爬犁寄存到车站旁的小件寄存处,还特意多塞了几毛钱让管理员务必看紧些。
然后领着兴奋又带着点初入社会紧张的二姐陈小雨进了站。
工作交接他上辈子办过不知道多少回,这次自然顺风顺水,流程熟稔。
填表、登记、领了深蓝色的铁路制服和一个红底黄字的“检票员”袖箍。
陈小雨在简陋的更衣室换上行头,出来时精神抖擞,带着点拘谨站到了检票口的岗位旁。
陈冬河看着二姐穿着崭新合体的工作服,那张肖似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希望光彩,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像晒了太阳。
陈小雨抚摸着袖口挺括的布料,又摸了摸胸前闪亮的铜纽扣,眼眶有点发热,鼻子发酸。
她从前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找个老实本分的好婆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哪里敢肖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在县城端上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有这份工作在身,以后嫁人了,腰杆子都能挺直几分,说话也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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