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沉默了一瞬,帽檐下的浓眉深锁,迎着王凯旋那几乎要把他从外到里看个对穿的目光,最终,还是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王叔,您的苦心我懂。您怕,怕我这趟单枪匹马栽在里头。”
他目光如苍鹰掠过荒原,扫向远处群山灰白冰冷的轮廓。
“可这事儿……真就只能一个人干!”
他收回目光,斩钉截铁。
“人多,动静就大!您说得没错,那帮犊子,多半在老毛子的雪窝子里蹲过,正经玩过躲猫猫的把戏,眼珠子毒得很。”
“就我这样儿。”他拍了一下肩上的枪和老旧的羊皮袄,“背着杆枪,裹着身破袄子,打着几只冻僵的野鸡松鸦在他们跟前晃悠。”
“只要不当场撞破脸皮,他们最多寻思我是个山里饿急眼了打野食的炮手,顶多加三分小心。”
“可要是多张几张生面孔,多几双脚印,多几股不熟的生人味儿……”
“林子里那些惊飞的山雀,乱窜的兔子,都是那帮畜生的探子眼!那才真成了插满草标的活靶子!”
寒风卷着雪沫子,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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