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起地面的雪粉,打着旋儿扑打在陈冬河脸上,冰冷刺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凯旋话语里的纠结和那份深藏着,对他安危的忧虑。
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搓捏着一根枯硬冰冷的柴枝,粗糙的木刺扎着指腹也浑然不觉。
时间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凝固了。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深山里历经风霜的磐石,沉静、冰冷,却又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决。
“王叔,”他的声音穿透了呼啸的寒风,“我爹娘进城,得有个合理的说法,不能让二老乱猜多想,平白担心。”
“至于我……”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如同受伤山豹般冷冽的笑意,“他们最恨的是我,骨头缝里都恨!”
“有我在村里当靶子,家里人反而安全些。所以,我留下!”
三个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里面跳动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李家,还有那个李狗子!一而再,再而三!当初李二狗那个畜生要毁我妹,我想救人反被污蔑是流氓,我爹娘差点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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