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字?”
陈冬河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个要求,错愕地眨了眨眼,随即脸上浮起那种乡下孩子常见的腼腆和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
“写是能写……就是……我这手字实在拿不出手,歪七扭八的,您可别笑话。”
“我就念了两年半初中,成天不是摸鱼就是上树掏鸟窝,捏锄头把子的时间长过拿笔杆子。”
“这字写得……跟鸡爪子挠过似的,见不得人。”
他说得实实在在,语气里透着自嘲的坦诚和不登大雅之堂的尴尬。
“没事,写出来,认得清就行。”
王凯旋的表情又缓和了一分,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盯着陈冬河握笔的手势。
“就写……写写他们老李家那几位,把你知道的名字都写上。”
“写谁?”
陈冬河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钢笔,笨拙地拧开笔帽,小心翼翼地模样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磕了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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