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霜重风寒。
陈冬河带上那把锋利的猎刀,弹弓揣进怀里,背篓斜挎着,径直上了山。
他没往深处走,沿着那条已冻成冰带的小溪溯流而上。
寒冬虽凛冽,溪流两侧仍有稀疏的鸟雀在枯枝和裸露的地面上跳跃觅食。
他一路留意着,不时弯腰拾起一颗颗大小匀称、棱角分明的石子,丢进空间里存着。
溪流尽头,便是黑龙潭。
两座陡峭山梁在冬日萧索的枯黄间陡然收束,形成一个巨大的“V”字,幽深莫测的潭水就嵌在这谷底。
潭面边缘一圈已然冻实,泛着青白色的寒光。
越往中心,冰层越薄,直至中央那片水域,竟还荡漾着令人心悸的深绿色水波,尚未封冻。
陈冬河记起村里老人的话:三年饥馑,饿殍遍野,十里八乡的河塘尽皆干涸,唯独这黑龙潭,从未枯竭。
哪怕流出的山溪在半路就被旱土吸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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