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宝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嘶喊,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那惊恐像是要凝结成实质:“陈冬河!你……你想用毒蛇咬死我?!”
此刻,陈冬河虽已松开钳制他脖颈的手,但李金宝的双臂关节被粗暴地卸开,如同两根失了韧性的柳条,软塌塌地垂着。
稍一牵动,剧痛便如同电钻般攫住他每一根神经,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混着地上的雪泥。
他瘫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刚才那股穷凶极恶的劲儿早就被极致的惶恐取代,整个人筛糠般抖着。
“冬河!冬河啊!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那个孽障儿子的错!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赔罪!”
李金宝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牙关都在格格作响。
“我代他认错!我李金宝今天发毒誓!以后绝不敢再动半点歪心思!”
“你刚才也听见了,我们全家立马滚蛋,这辈子都不回来了!绝不再碍你的眼!”
“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条老命吧!”
他一边说,一边正用那颗肿起的脑袋重重磕在雪地上,发出咚咚闷响。
他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陈冬河,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想啊……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不值当啊!万一……万一被人查出来,你这年纪轻轻一辈子……不就全完了?冬河,你想想,为我不值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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