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腕,撸起厚厚的棉袄袖子,露出那块半新的“东风”牌手表,银色的表盘在篝火映照下反着光。
指针已指向下午三点。
“该下山了。”
陈冬河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口中喃喃自语。
回去太晚,老爹陈老蔫那倔老头肯定又要扛着他那杆老铳,吆喝上村里几个相熟的后生,漫山遍野来找自己。
老爹那“不许进深山老林”的禁令,可是响当当撂在炕头上的,以至于自己就算只在林子外面晃悠也得点到为止。
至少时间上不能拖得太久。
即便他已显露过远超常人的身手,在爹娘眼里,他依然是那个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小冬子”。
他不想让那满头的愁绪染白二老更多鬓角。
收好没吃完的食物,拍掉裤腿沾的雪屑松针,陈冬河起身。
以他如今如履平地般的脚力,旁人三小时才能爬完的山路,他放开步子跑起来,顶多半个钟头就能冲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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