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猛地一跺脚,像离弦的箭一样,顺着冻硬的大道,朝着刘家村的方向疯跑起来。
那八百块钱,现在就是救命的神符,就是照亮黑暗前路的太阳!
他必须跑快些,再快些!
而此时,距离县城几十里地的刘家村,气氛低沉得像压了块铁板。
刘贵爹瘫在炕上熬油灯等死,急需天价手术费的事儿,村里人大多都知道了。
这两天刘贵一个人跑进老林子里没见出来,大伙儿心里都替他悬着,又不敢说破。
几个老辈人蹲在背风的墙根下吧嗒着烟袋,摇头叹息。
村口那棵挂着老铜钟的大槐树下,几个半大小子和婆娘还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县城方向。
天擦黑,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就在这死寂的当口,一个眼尖的半大小子猛地嚎了一嗓子:
“贵……贵叔?!是贵叔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村头那条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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